高考 已完结 共6集

分类:纪录片 大陆2020

主演:内详

导演:竹内亮 / 罗飞 / 米切尔·法卡斯 / 潘西西 / 康成业

我在中考时(初三)经历过衡水模式。我初三的学校是一所私立初中,以高升学率著称,我在重点班。每天早上五六点钟起床,那时天还没亮,简单洗漱后去操场跑步?,跑步前趁着微弱的朝阳背几个单词。中考有体育测试,跑步训练就是为了体育测试,一早上大概会跑十来圈,变速跑,耐力跑,反正变着花样跑,每次跑完想死的心都有。跑完后第一件事是吃早饭,一点也不想吃,但也必须吃,因为不吃饭上午会饿。早上的饭没什么可选的,几乎每次都是蛋炒饭,后来闻到味道都想吐。上午的大课间也会进行体育训练,坐位体前屈,跳绳,以及跑步特训之类的,到后来训练到大家上楼时不能正向上楼,只能倒着走。有一次我的腿拉伤了,告诉班主任不能跑步特训了,班主任说那你不要变速跑了,就慢跑12圈吧,于是我顶着太阳跑了十二圈(400米跑道),跑完后也没啥感觉,除了腿有些疼。现在想想当时身体真好。中午午休必须睡觉,会有老师巡视看谁没睡觉,但总是会有人在老师巡视后偷偷拿出书学习,或者用衣服顶在头上偷偷学。还有就是我经常中午去厕所,但我们那一层经常满员,我竟然从来没想过去其它楼层的厕所(后来学聪明了)。每次吃饭要下楼排队去食堂,短短几分钟的路程大家会拿着小本子背知识点,吃饭的时间不超过15分钟,其实大多数人不会超过10分钟,如果买饭排队时间长了,去吃饭时就发现同学都快走完了。吃过饭不管多饱,必须要跑步回教室,因为要节省时间。如果班主任发现你没有跑,会在后面追着你跑。下晚自习应该是九点多,排队回宿舍,路上仍要拿着小册子背书,记得有一次一个同学没有背书,班主任问为什么,他说晚上灯光太暗对眼睛不好,班主任大怒,我们一个班在冷风中罚站了一个小时,后来这个同学请了家长。晚上回到宿舍,大概20分钟的整理内务,吃东西,洗漱的时间,之后要去自习室上自习,上到大概十点半左右。十点半回到宿舍,大多数室友还会挑灯夜战到凌晨。当然熬夜是不允许的,凌晨时宿管大妈会拿着手电筒看谁没有睡觉,偷偷学习会被记过。有些聪明人会以上厕所的名义在厕所学习,后来被宿管发现,每次上厕所前都要登记姓名和时间,宿管会看你有没有超时。而且除了这些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规定,一个室友因为穿着衣服睡觉被记过了,我才知道原来不脱衣服睡觉也是违规的。我现在一休息不好就会偏头疼,应该就是那时候落下的病根。不过当时我们的成绩确实很好,数学满分120,我们班的平均成绩能达到115,其他学科也大概是这个水平,不过我总觉得我初三学习是不过脑子的,像化学每次我都看不懂题目,但凭感觉也能写对,大概是做题太多做出题感了,加上太累了,根本没精力去想题目的含义。每次考完试班主任会叫我们谈话,当然也有体罚,基本就是离120分差几分就会用三角尺打手心几下,记得三角尺打断了好几个。隔壁班是体罚深蹲,听说有一个学生被罚到双腿浮肿上不去校车。其实初中的老师们水平有限,我们班主任也就是我们数学老师,压轴题从来讲不对,都是让学生讲,但学生的水平却很高,这大概是管理严苛而不是教学质量的原因。关于初三的回忆乏善可陈,大概就是以上记述的生活重复一年。其实当时的我并没有什么苦的感觉,也没有觉得有什么泯灭人性,就是觉得每天的天气都是阴暗的,生活也很少有什么趣味。不过很幸运在那时遇到了我一生的挚友老蒋,我们经常聊哲学谈人生,很大程度上缓解了我的心情。相比之下,我的高中则是完全放养的状态。我的高中是是重点中学,高一时因为中考成绩优秀被分进理科重点班,后来分班时被关系户挤走,到了文科普通班。我们学校一直以理科见长,文科普通班更是从来不管,只要不出安全问题,学校从不过问。高三时我们班一半人逃课,老师讲课也没了激情,班主任说你们自生自灭吧。我就拉张桌子坐在最后一排,也不听课,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学,甚至请了一个月的假去外面自习,回来后考了班级第一,但后来自学效果直线下滑,于是又重返校园了。直到现在,我也不喜欢上课。高三的数学老师好像是混黑社会的,经常在课上说我们考不上大学,说你们班顶多一个211,不到10个一本,其余都是二本。每次上完课我们都会消极好一阵,但结果确实如他所说,除了一个从来不上课的艺考生去了中戏,也只有我一个侥幸去了211。但我仍然怀念高中生活。虽然高中的时光看似荒废,但现在想来还是比初中值得怀念。我并不怀念高中校园,而是怀念高中的同学们,即使我们是普通班,即使他们没有考上好的大学。这也是我对二本院校和二本学生一直有共情的原因。因为我知道,我只是比他们幸运了一点点而已。我同样对高考这种制度产生不了抵触,初高中时我一直很愤慨应试教育的弊端,但现在我知道这是工薪阶层逆袭的几乎唯一途径。知识改变命运,并不是一句空话。但令我遗憾的是,很多小镇做题家并没有通过知识改变命运,他们过了这条独木桥,但没有人教给他们如何找到自我,如何积累社会资本,如何适应社会,如何找到工作。而他们因为原生家庭的束缚也往往不会去寻找,要么随波逐流,要么疯狂内卷。大一时在上海做国际志愿者,小组里一个复旦的女生对我说,你们河南的学生好厉害的,我有一个室友是河南的,学习真拼命。我一时哑然,不知该喜或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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