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忆 HD

分类:动作片 日本2017

主演:冈田准一,小栗旬,柄本佑,长泽雅美,木村文乃,安藤樱,吉冈秀隆,西田尚美

导演:降旗康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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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旗康男,一个85岁的导演,还能拍出《追忆》(2017),让人感佩之余,也会想到很多。他拍摄了由高仓健主演的《车站》《兆治的酒馆》《冬之华》《夜叉》《萤火虫》《铁道员》等佳片,看得出他们喜好这种外刚内柔的硬汉风。

记得1981年底,当我从国内电影杂志得知《车站》已在日本上映,就迫切期盼能看到,可一直等到1982年底,也没能等来。当时国内一份刊物倒是刊载了《车站》的剧本。直到20年后的碟片问世,才得以一睹《车站》的真容。

一般以为老导演会比较呆板。但难得的是,降旗康男请来最佳拍档木村大作继续作他的摄影师,二人配合极有默契,并不墨守陈规。闪回部分采取淡彩,再现三个孤儿与养母之间融洽的细腻之情。现实部分,则突出能登半岛北陆海天一色的主色调。以浓情入味,使得难以言说的滋味,慢慢融入剧情之中。日本海的夕阳残照,漫天飞舞的海鸥嘶鸣,静静绵延的立山雪峰。此情此景,身为人子的悲哀,情何以堪。

《追忆》,通过一起案中案,以片头25年前与三个孩童有关的杀人案,呈现成年后的心路历程。25年前,四方笃的母亲,随性而为,对于亲生子笃不管不问,开着小吃咖啡馆“报春草”店的任课凉子(安藤樱饰),收留了笃和孤儿田所启、川端悟。这三个孩子,后来联手杀害了一直欺凌养母凉子的男人。凉子让他们各自离开,永不得联系,自己揽下了这起杀人案。天各一方,至少已身为刑警的四方笃(冈田准一饰)从未与他们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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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笃与妻子(长泽雅美饰)分居,心情一直郁闷,偶尔回家看看絮叨的母亲。遇到虐待亲生女的男人,他怒中火烧,揪住那男人的衣领撞墙,但这受到上司的批评,并为了案情,他下跪向嫌疑人表示道歉。

带着这种糟糕心情,不料在一家面馆,被儿时的川端悟(柄本明饰)认出。悟从小就有点瘸,他还记得笃不喜食盐笋。遇到悟,对于笃来说,这是两难的事。碍于身份,儿时的事对他并不利,但能见到悟,好像又有某种释怀。临别时,他拿出几万日元给了悟,并送他到旅馆。

其实,悟在东京开了家玻璃厂,经营陷入了困境。这次来到富山只是想找田所启太(小栗旬饰)借钱。按悟的说法,他已向启借了好几次钱。但诡异的是,在他前往探视妻妹后,就得到他被害的消息。这对于笃来说,五味杂陈。这时启的妻子已身怀六甲。而悟的女儿也快上初中。

当笃作为破案人员前来询问,悟的女儿说接到过爸爸电话,他很高兴,因为见到了多年不见的好朋友。笃心里当然明白,悟嘴中说的朋友就是他。这时,笃借口生母自杀未遂住院,私自前往启的住处,但启矢口否认见过悟。笃奇怪的是,明明悟是来找他借钱,启又为何要保守这个秘密呢。

跟踪的警察,当然奇怪笃竟然来这里见犯罪嫌疑人。之前上司了解到上次在面馆与悟见面的正是笃,为了避嫌,上司已令他停止侦办此案。这时,启的妻子真理子要生产,二人急送她去医院。在等待真理子生产过程中,启才告诉他真相。

原来真理子正是他们的养母凉子与那个坏人一起所生,只是凉子三年前因一次交通意外,丧失了一切记忆,形如植物人,幸亏那个老好人小山一直照料。这三个男人虽各在一方,但都牵挂着这位慈爱的养母。启一直暗中通过小山支助她的一切,且这次给了悟400万。启并不想声张。这就是启要保守秘密的所在。往事不堪回首,他也不想连累笃。

这时,警方传来消息,杀害悟的罪犯已抓获,原来是悟的妻子伙同工厂男员工小川所为,意在骗取巨额保险金。也就是说,悟的行踪只有妻子知道。当笃前来祭祀悟时,悟的女儿也吃了一惊,原来你认识我爸爸。我想,以后笃会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来照顾。这是他们兄弟情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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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笃来到养母凉子这,凉子并不认识他,只是说“平安过去了,这一天又平安过去了。”可见当年凉子所承担的一切,给她带来的影响。对于笃来说,絮叨的生母,与慈爱的凉子,还有闹矛盾的妻子美娜子,都是她爱的女人。这件事后,至少让他放下所背负的一切。

如同妻子说过的,你所有的事都是自己扛,我们无从知晓你的心事,也帮不到你什么。现在,笃和启都卸下了那缠绕他们的疼痛过往,轻松过活。显然,影片带给我们更多的信息。悟的工厂不景气,他的坚守,却是一场人生的噩梦。启对于不是亲情胜似亲情的关切,胜过千言万语。

笃的不轻松,来源于从小毁灭性的记忆,他想通过当警察慢慢赎罪。其实,这不是他们那个年龄所应承担的。可能每个人都有不堪的过往,如何面对和放下,从来就不是一个轻松的话题。真理子对启说过,她想用凉子名字中的一个字,以及四方笃名字的一个字,给自己的小宝宝取个名。

片中笃,更像一个郁闷的旁观者,他只是怀抱着不安度日,而没有真正的行动。当启推掉了他们成长过的那间老屋,一栋新房子将建起,这意味着他们真正的告别过去,走向新生。保留带给他们美好的记忆,坦然面对现实,这就是最为绚丽又真挚的人生。

电影聚焦这段噩梦般的往事,并影响到了他们成年后的生活。可见人生是有延续的,前面的事总会影响到后来的事,甚至形成多米诺骨牌效应,不受人的意志掌控,结果往往出人意外,正所谓前因后果。《追忆》延续了导演之前的一贯影像风格,现实与过往闪回交替递进,让泥泞的记忆粘结于现实的痂结,撞出一段人情冷暖又难以言明的煎熬火花。

2017、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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