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事件簿:春太与千夏的青春 12

分类:动漫 日本2016

主演:齐藤壮马,布里德卡特·塞拉·惠美,花江夏树,山下诚一郎,千菅春香,岛崎信长,濑户麻沙美,冈本信彦,..

导演:桥本昌和

文 | 刘博文

2012年,正值爱沙尼亚电影⼀百周年纪念⽇时,大众投票选出十部最优秀的爱沙尼亚电影,1969年上映的《春》高居榜⾸首。《春》作为爱沙尼亚电影中最经典的作品,在爱沙尼亚影史中有着极高的地位。

在1940年被合并入(前)苏联之后,爱沙尼亚电影被高度地集中化,影院中(前)苏联的宣传影片占据主导地位,艺术家鲜有表达⾃我的机会。同样的局⾯维持到了二战之后,每一个剧本, 每⼀句台词,都需要符合莫斯科电影委员会设⽴的标准,电影起到了新闻短片的作用。

直到20世纪60年代,这样的局面才被打破。位于爱沙尼亚首都的塔林电影制⽚厂持续扩大规模,在当时国内政治状态下仍旧创造出属于他们⾃己的世界。电影艺术在爱沙尼亚的⼟土地上得到了了空前的发展。《春》就是这⼀时代的产物,于1969年年上映就有近一半的爱沙尼亚⼈口观看。 从此,爱沙尼亚电影才展现出其独特的艺术价值。《春》的出现,正如其名,给爱沙尼亚电影带来了如春⼀般的希望,在随后的100年中,爱沙尼亚电影蓬勃发展,艺术家们不再需要头戴枷锁,脚扣镣铐,可以⾃由畅快地展现他们⺠族的创造力。

《春》的情节设置总让观众想起法国诗意现实主义的代表作,由让维果执导的电影《操⾏零分》。确实,《春》既注意对现实性的保留,也在个别场景中留心于抒情, 但它还是有别于法国诗意现实主义的作品。

⼆者的相同之处很明显。《春》中的背景音乐大部分都是画内音,以保证影⽚的现实感。也许当悠扬的琴声响起的时候观众还没有意识到这是属于他们和⻆色共享的音乐,但当镜头细细寻源时,他们还是会明⽩这些旋律都是戏剧的一部分,更加细腻地投入到对于影⽚的感知中。同时,影⽚片在一部分场景中还尤其注意抒情,充分展现出电影的文学性。类似《操⾏零分》中孩⼦们在宿舍内“枕头⼤战”,《春》中也多次出现孩子们之间的嬉戏打闹。这时,叙事的节奏会⽴刻变慢,仔细地记录摄像机下的孩子们,仿佛镜头就在同⼀片草地上,⻅证着一切。除此之外,《春》中诗意的画面,富有哲理的对白都是法国诗意现实主义的经典元素。

但《春》和法国诗意现实主义电影仍然有明显的差别。电影中,蒙太奇的使⽤带有苏联电影的特色。影⽚格外强调多组镜头的拼接,希望通过蒙太奇,⽽非⻓镜头,来赋予每一组镜头新的含义。并且,导演常常运⽤用变焦来给⼈人物或道具以特写。导演通过这些镜头,暗示了人物的内⼼心世界, 引起观众为后续的情节发展的猜测。观众通过这些变焦加特写的组合,既可以洞悉人物⼜可以预测情节,充分调动起对于影⽚的感受。

影⽚中外部环境下是冬去春来,万物复苏。其实每一个⼩朋友的内部世界里,也经历着他们人生的春天,开始尝试,开始挑战,迎来了精神的苏醒。这是一部温情的治愈系电影,导演细腻的镜头处理引⼈共情。在影⽚当中,男孩Arno与老师的⼩提琴的关系是⼀个⾮常微妙的线索。⽆论是他在办公室里轻轻拨弦,还是在圣诞节他那渴望的眼神,导演利用特写,在影片多次强调Arno对于⼩提琴的热爱。这些碎⽚化的情节前后互相照应,让观众充分洞察到Arno的内心情感。在圣诞夜这⼀全⽚的高潮部分,所有累积的情感同时爆发,老师将小提琴送给Arno作为圣诞礼物,治愈系的⼒量达到顶峰。在连续的正反打镜头中,Arno的不知所措与⽼师的和蔼完全呈现给观众,影框内外的世界都沉浸在幸福的氛围之中。

除了治愈的元素,影⽚片的喜剧性也颇为出彩。影⽚片中通过夸张化的处理以及诙谐的台词来引人发笑。观众们一定会为孩子们的幼稚可爱忍俊不禁。天真的孩子们夸张滑稽的“当众出丑”瞬间贯穿全⽚片。Toots上课抱着⼩狗反被咬,Kiir醉酒闯入新⽣儿聚会等等都为影⽚增加了喜剧效果。同时,童真的孩子们时常会说出一些童言⽆忌的对白,同样令人笑不可抑。这些台词有的是调侃,同伴之间互相开的玩笑;有的是孩⼦们问的一些单纯的问题,⽐如Arno问好友的问题:“你觉得Teele会和Toots结婚吗?”,着实显得可爱而天真。这类台词本身就已经构成了影片中的喜剧元素。电影当中的喜剧性还架构在矛盾冲突之上。淘气的Toots和教堂督导之间的⽃智斗勇最集中地呈现出了喜剧效果。并且这些诙谐幽默的情节虽包着喜剧的外⾐衣,但内含社会意义。教堂督导与老师的教育⽅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样的比较让观众在笑声中去反思现实世界⾥的教育方式。于是这样的喜剧情节的内核便成为了导演去批判的⼯具,启发观众去思考。

《春》由于情节的设定,很容易引起观影者对他们童年的回忆。影⽚中有几组⼈物关系⼗分值得玩味,观众也会不⾃然想到⾃己的童年发小。这种巧妙的戏里戏外的关联,跨越了时空障碍, 直抵观众心⽥。⽐如Toots和Kiir,一个是⽆比调⽪的捣蛋鬼,另⼀个则显得乖巧脆弱。⼀个喜欢搞恶作剧,另⼀个喜欢偷偷告状。好像每一位观众童年年时期的校园中,永远都有这两种人的存在,看到这两个小男孩的⾏为,观众的脑海中瞬间就会回想起⾃己⼩学时班里那个恶作剧⼤王以及那个告密者的形象。“捣乱分⼦子”和“告状小间谍”想必是“势不两立”的。常常是恶作剧之后Toots藏在哪里,Kiir就会偷偷帮助要教训Toots的⽼师,指出他的藏身之处。这些片段把观众记忆里可爱的同学发小投影到银幕上,笑点频发。

全⽚的升华之处在于Arno思想上的成长即对于⽣命,对于死亡的探索。观众不难发现男孩去理解这个世界所作出的努力。他正是在这个年纪,对于许多事物的看法发生了转变。影⽚中着重展现了Arno对于死亡的思考。他对于死亡的必然性感到费解,去询问敲钟⽼人Lible时,Lible告诉他死亡本就是孤独的事情,说“在离开这个世界时,⾃己难过好过让他人感到难过。”一番交流完毕,Arno逐渐接受了死亡的不不可避免。⼈们⽣来赴宴,只能选择在宴会没有结束的时候就孤独离席。Lible告诉Arno的与庄子的死亡观不谋而合,所谓“夫得者,时也,失者,顺也;安时而处顺,哀乐不能⼊也”便是这样的态度,认清我们应时⽽而生,顺命而去的命运,也就没有必要让别人为⾃己的死亡⽽感到悲痛,去听从时间的安排,顺应自然的变化。

在接受了这样的死亡哲学之后,Arno也学会了放⼿,不再担⼼失去。他原先说如果女朋友Teele去世⾃自己一定会感到悲伤。其实他不是为别人的离开⽽痛苦,⽽是为⾃己的孤独处境而难过。 他不愿意接受⼀个他关心的人离开,剩下⾃己在世界上孤身一人的结局。他太害怕失去。但是了解到死亡是仅属于⼀个人⾃⼰的人生阶段时,他也就不再患得患失,我们都是只身一⼈来,也要只身一人⾛。

其实Lible改变的不止是Arno对于死亡的态度,更是他对于生活的态度。Lible告诉他:“我们还有很多很多未完成的事情,谁也不知道我们亏⽋别人多少。”Arno也正是在这种启发下选择去热爱生活,因为死亡的可能性永远都会来到。于是,他选择去向同学道歉,毕竟谁也不知道今天保留着那份怨恨,明天还有没有机会需求挚友的原谅了。影片最后,Teele问Arno家里有什么值得这般挂念,Arno说出了那句如诗般的经典台词:“花朵,⻘青草和阳光。”这时的Arno已经探寻到⽣命的意义。正是这种善待生命的人,才能善待死亡。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能在《春》这部治愈喜剧中看到⾃己的影子。我们在⻛华正茂的年纪思考过同样的问题,在树荫下同样见过初恋情人的笑脸,在初尝酒精后经历过同样的宿醉,同样拥抱过人生之春。“爱沙尼亚影史最佳”的称号的确名副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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