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那个女巫 更新至24集

分类:动漫 大陆2020

主演:内详

导演:未知

(试笔) 这本书是我今年上半年以来读过的最为惊艳的男频网络小说。 此书以极富幻想色彩的方式,虚构出一个因猝死而穿越成王子的机械绘图师闯荡异世界的西幻故事。故事中,主角通过借助女巫的力量,于短短五年时间里奇迹般地再现了从工业革命至一战的科技现代化历程。贯穿整部作品的精神核心是科技乐观主义以及保守的人道主义情怀(或者说:一种温情化了的中国特色“浮士德精神”)。 现实中的中国,自晚清鸦片战争战败被迫进入现代序列以来,因工业能力的长期落后历经了种种心酸曲折。进入二十一世纪后,今天的中国却正以世界20%的人口承立起全球30%的制造业,已事实上成为世界上规模最大,体系最完整的工业大国。身处其中的我们不啻于在这短短的百年时间里亲历了桑海桑田。《放开那个女巫》这部小说,正是通过工业发展带给人们种种生活上的便利和日新月异的新奇体验,结合中国近现代共同的集体记忆勾起了众多国人读者的阅读共鸣。 追溯历史心理,我们不难理解国人对工业化所具有的特殊情感。西方人以坚船利炮打开古老中国的大门,使中国人在蒙受屈辱的同时也深刻理解了科技工业所带来的变革力量。小说里的主角:罗兰王子,先是因防备邪兽和王权争夺中自保的需要,在边陲之地开始了初步的工业发展。站稳脚跟后更是进一步展开了行政体系近代化和“圈地运动/城镇化”的进程。与此对应,现实中,发展主义经过几十年的实践与熏染,在中国早已深入人心,而其思想前身正是源自于清末的一位湖南才子杨度所写的《金铁主义》:金代表经济(富国),铁代表军事(强兵)。至新中国成立,特别是改革开放之后,在政治与现实的双重需求下,发展主义已事实上成为超越各种意识形态分歧的国家主导思想,为绝大多数国人所服膺。 与“刘姥姥三进大观园”的手法有些相似,小说中有多处通过区域外的人(灰烬、船长、奥托、菲丽丝等)进入边陲镇(后为无冬城)的视角,透视出一个散发着无穷魅力的新生工业城市的诞生。只是大观园在《红楼梦》里寓示着传统封建体系的衰落,而《放开那个女巫》里的无冬城则象征着工业文明的希望之光。这些描写和近代史上最早一批去往欧洲的中国人(如郭嵩焘等)的心态又有多大程度上的相似呢?在彼时的中国人看来,灯可以不点而明,船可以无风而动,车无畜能行,无不惊异非常。更有相机摄人魂魄,铁路切断风水等啼笑皆非之论,凡此种种,熟知历史的读者们看到这里一定会默会于心。事实上,科技带给人“惊奇”的力量,至今仍在我们的身边继续。 小说中最具有冲击力的描写莫过于主角通过跨时代的热武器和运输能力碾压中世纪水平敌人的情节,即使因制造条件所限而仓促下水的“水泥明轮船”也成为了制霸内河的水上霸主,152毫米野战炮更是前期整个小说世界里最具杀伤力的武器,所当披靡。这里我们很容易想起义和团与八国联军的战败往事,八里桥之战八旗骑兵朝着火炮的绝望冲锋和小说里的中世纪骑士何其相似?热武器时代,冷兵器成为夕阳下的悲剧。小说里,“北地珍珠”虽然是贵族出生,但在参观了边陲镇的工厂后便很快意识到那些黑黝黝的机器将是势不可挡的未来。而薛福成的《庸庵笔记》有段很有名的记载,湘军将领胡林翼临终前曾在安庆战役前视察战场地形,胸有成竹地笑道:“此处俯视安庆,如在釜底,贼虽强,不足平也。”行之至江边时,忽然见到两艘西洋的轮船逆水而上,迅如奔马,远非寻常风帆所能及。胡林翼见此,“变色不语,勒马回营,中途呕血,几至坠马。”不久后病逝。胡林翼在面对太平军时信心满满,但在看到欧洲人新型运输工具的那一刻,他所敏锐感受到的正是清王朝已落后于世界的深刻危机。 (我们甚至可以大胆地猜想,某种程度上《放开那个女巫》又何尝不是用小说艺术的方式给予国人读者的一种基于历史创伤心理的精神“代偿”呢?和真实的历史相反,小说中承受“坚船利炮”的不再是有色人种,而是类似中世纪时期的欧洲人。通过这部幻想小说,我们看到了另一种真实:在科技实力的代际差距面前,落后者们共同的脆弱。) 《放开那个女巫》最主要的内容仍然是对工业伟力的歌颂,间或夹杂着主人翁与女巫们的温情互动。小说中大大弱化了工业现代化给人类带来的种种负面影响,比如现代性与大屠杀、环境污染与治理、劳工以及贫富分化乃至于“人的异化”问题等。工业化过程中的许多困扰因素也被降至了最低,这其中固然也有女巫和上帝视角的帮助,但在小说的后半段变得越来越快的技术革新还是给阅读带来漂浮感。政治方面,结尾罗兰离开时,整个灰堡王国的制度框架仍然是类似于粗糙的近代皇帝+官僚的状态。当然,我们不必对一部网络小说过于吹毛求疵,小说毕竟不是历史。

《放开那个女巫》中值得讨论的点还有很多,这篇读后小记暂且先写到这里吧。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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