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入尘烟 正片

分类:剧情片 大陆2022

主演:李睿珺

导演:李睿珺

“不提苦,却苦出天际;不说爱,却爱入骨髓。”

这是无数网友在看完电影《隐入尘烟》后,最强烈的感触。

整部影片看下来,朴素得让人心疼。

该片的主角,是一个老实勤劳的庄稼汉子马有铁,和一个身有残疾的农村妇女曹贵英。

他们的全部身家加起来,也不过一头瘦弱的驴子和一间低矮的土屋。

可是,他们的故事却又平凡得让人心敬。

身如蝼蚁,却从未抱怨过命运;被人欺凌,也从未放弃过善良。

在两人相依相守、相濡以沫的日子里,他们每天念叨着的,都是对生活的希望。

正是这多种复杂的情感纠葛在一起,让无数观众反复沉思、回味,才冲出了今年的票房奇迹。

这部电影,我也是反复看了三遍,才慢慢从苦难中,明白了这5条人生真相。

1

你穷的时候,世情最真,人情最薄。
马有铁和曹贵英这一生的遭遇,真正是应了作家李碧华的一句话:

人间,是抹去了脂粉的脸。苍白、寒凉。


男主人公马有铁,是村里的老鳏夫,有哥嫂,有侄儿,但陪伴他的,只有一头驴子。

他给哥哥马有铜打了大半辈子长工,却一无所有;

甚至在他结婚的时候,马有铜吝啬到不肯给他摆一桌酒席;

而女主人公曹贵英的哥嫂,更加过分。

他们从不把曹贵英当人看,让她住窝棚,对她动辄打骂。

有一次,她好心给了村里的疯子一个馒头,她哥嫂知道后,打得她半个月都走不了路。

在这样环境下长大的曹贵英,落下了残疾,不能生育,还常常小便失禁,生活不能自理。

恰巧,马有铜的大儿子要结婚,但女方却不满婚后要和马有铁这个叔叔同住一个屋檐,不愿结亲。

另一边,曹贵英也一直被嫌弃吃闲饭不能干活,她的哥嫂巴不得她早点嫁人;

为了尽快甩掉这两个“包袱”,两家一拍即合,风风火火地张罗两人见了一面,然后就敲定了这桩婚事。

从头到尾,没有任何人问过当事人一句愿不愿意。

两个弱势的人结合,婚后的日子更是无比艰难。

没有房子住,他们两人只得自己盖一间土砖房。

从自己造土砖,再一块一块地把砖头垒上去,把房子建成型,没有一个人来帮忙。

当哥哥马有铜得知,村里有4个在城里低价购房的名额,要分配给特困户时。

他就提着一袋大儿子婚礼上的剩菜,找到了马有铁。

全力地怂恿马有铁,去争这个名额,只为方便自己儿子以后在城里买房。

这时他才假惺惺地说,是怕耽误马有铁盖房子,才没喊他去参加婚礼。

骨肉至亲,因为利益,也可以凉薄到这种地步!

郭德纲的相声里有段唱词:

穷人站在十字街头耍十把钢钩,钩不着亲人骨肉;
有钱人在深山老林耍刀枪棍棒,打不散无义宾朋。

人情反复,世态炎凉。

当你穷困的时候,曾经推杯换盏的兄弟,转身就可以对你视而不见;

当你成为负累以后,就连自己的亲人,都有可能离你而去。

你以为永远不会走散的人,不过是需要你时,将你捧入云端;不需要你时,对你弃如敝屣。

人只有穷过一次,才会深刻地体会到这些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2

钱都流向了不缺钱的人,苦难也都流向了能吃苦的人。
《隐入尘烟》里,有两个镜头,极具讽刺意味。

一个是村里首富张永福的房子,盖得豪华气派,照得灯火通明。


另一个则是马有铁家新盖的土砖房,简陋低矮,家徒四壁。


两者相较,贫富立现。

张永福一家,在影片中,是最不缺钱的。

然而张永福生病住院时,需要熊猫血,他那戴着大金链子的儿子就跑到村子里哭穷。

还威胁村民道,只有保住张永福的命,才有办法给大家结地租、付工钱。

就这样,在他儿子的一番软硬兼施下,村民们就逼着唯一有熊猫血的马有铁,当了这个免费的血库。

后来,张永福治病需要花钱,有人就建议他们把车卖了。

没想到张永福的儿子连忙反驳道:“那两个宝马车都不能卖,卖掉我和我爸开啥呢。”

生活中像张永福这样的人,并不少见,他们越是有钱,越是精于算计,只想着从外界索取,从不愿意自己付出。

相比于张永福一家的狡诈虚伪,马有铁这一生,则是实实在在的穷。

有观众给马有铁算过一笔账。

他辛苦劳作一年,收获麦子1824斤,苞谷3997斤。

在卖掉的时候,势利的中间商在给他的谷子称重时,还特意除掉了水分。

麦子算1700斤,苞谷算3800斤,一共是3974块钱。

本来价钱已经压得很低了,最后结账的时候,中间商还抹掉了那4块钱的零头。

剩下的这些钱,还要扣掉以前赊账买的化肥、农药、种子的花费,最终的2400块,才是他一年的收入。

但这个钱,最终也不属于马有铁。

后来曹贵英意外身亡,马有铁也绝望地跟着喝了农药,这个钱也顺理成章地被别人收入囊中。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就像网友所说的:“钱都流向了不缺钱的人,苦都流向了能吃苦的人。”

这世间的风雨,有时候偏心得很,只会朝着某一处倾斜。

命运本身欺软怕硬,它不会因为你贫穷,就会对你心慈手软,甚至有时候,它还会只围着你转。

也恰恰因为这样,我们更不能向生活缴械投降。

如果不挣扎一下,这一生就真的再也没有任何翻身的可能。

在密集的苦难面前,马有铁却始终活得很坚韧。

他就像是一株麦子,存在过,生长过,虽然一生平凡,却活得比大部分人都有价值。

3

就算是一颗麦子,也要学会长出锋芒。
马有铁,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老好人。

在跟曹贵英结婚以前,他住在哥哥马有铜家里。

他给这位哥哥干活,是无偿的奴隶,既收不到工钱,也得不到好脸色。

他的一日三餐,也不过是残羹冷炙,甚至有时候,连吃的都没有。

村里人曾打趣他说:“你给老三打了半辈子长工,他咋连个电视都没给你买上!”

然而更可气的是,村里不仅亲哥欺负他,外人也同样觉得他软弱可欺。

为了结到地租、工钱,村民们逼着马有铁给张永福献血。

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他就去献了三次。

本来他救了张永福,向张家给自己提点条件,怎么都是应该的。

但他却只是央求张永福尽快把欠乡亲们的钱给结了。

老话常说:“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马有铁这尊过江的泥菩萨,还总想着渡他人。


但就是这样一个老好人,也从未得到应有的善待。

一天中午,他在地里掰玉米棒子,曹贵英怕他饿,拿了两个馍馍就去找他。

路上一不注意,栽到了河里,很多人看见了,却没有一个人去救。

哪怕在埋葬曹贵英后,这群冷漠的看客也只是对他说了一句:

“你现在房子也有了,粮食也有了,一个人轻轻省省地过也挺好的。”

马有铁也许永远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对人好了一辈子,最终却要落得家破人离的下场。

为什么善良的人,常常没有好报?

因为善良一旦没了锋芒,就会变得一文不值。

媒体人@枕藏说过:

老实人的好,就像拳头打棉花,没有人在意那片柔软。
恶人的好,就像收回的刀,不仅让人忽略原有的伤害,反而令人感念不杀之恩!

有时候,妥协和忍让换不来真心;委曲求全,甚至也得不到别人的理解和尊重。

你只有敢于亮出獠牙,这个世界才会变得温文尔雅。

就算是一颗麦子,也要学会长出锋芒,去回击这尘世的风雨。

4

所有的苦难,都会在爱中得到救赎。
《隐入尘烟》这部电影,我看了三遍,也哭了三次。

一半眼泪流给了那些沉重的苦难,一半眼泪流给了马有铁和曹贵英的爱情。

他们的爱情,是电影为数不多的温情片段。

曹贵英在遇到马有铁以前,一直都是被嫌弃的。

她患有尿路疾病,容易尿失禁,甚至在相亲当天,她的嫂子就催着她上厕所。

直到遇到马有铁以后,她的世界才终于照进了一束光。

新婚当晚,曹贵英尿湿了床单,马有铁没有拆穿她的难堪,只是默默地为她升起了炉子。

后来,马有铁要去城里帮哥哥拉家具,他早早地就起了床,帮曹贵英蒸好了一天的馒头。

为了让曹贵英不被别人嘲笑,他还细心地为曹贵英买了一件长款的外套。

他会把烤鱼的第一口给她,鸡下的第一个蛋给她……

在马有铁的悉心照料下,曹贵英那一颗被生活摧残得麻木的心,也开始慢慢苏醒。

她第一次有了反抗意识,在众人逼迫马有铁去献血时,她会说“我们不抽”。

在看到马有铁被连续抽三次血,担心他撑不住时,她会哽咽着乞求别人改抽她的血。

在寒风凛冽的夜晚,她会跛着脚一次又一次地来回换水,然后在村口傻傻等着,只为马有铁能喝上一口热水。

两人就这样相扶相持,一起耕种,一起孵鸡仔,一起盖房子,一起谈心……

用最朴实细腻的情感,救赎了彼此。


影片中最动人的一幕,我想是他们坐在麦堆里,马有铁郑重且小心地在曹贵英手臂上印下一朵麦子花。

西北的荒漠种不出玫瑰,但纯洁的麦子花却深入骨髓。

有铁的善良浪漫,贵英的眼里有光,重新诠释了真正的相濡以沫。

这样的感情,恰如罗家英所说:

你剩半条命,我也剩半条命,我们俩合成一条命,相依为命,同心到老。

也许这个世界,会一次又一次地让你失望。

但总有一个人,能让你找到希望,在这凉薄的世间,深情地活着。

5

来日方长,抵不过世事无常。
网上流行一句话: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

就像《隐入尘烟》中,马有铁前几天还在和曹贵英憧憬着以后的生活。

马有铁答应曹贵英,等秋天苞谷收了,卖了钱,要带她去大城市里看病,还要给她买个大电视。

说这话的时候,两人眼角眉梢,都藏着对未来的期盼。

然而,就在鸡也下蛋了,麦子也快丰收了,日子一天天好起来的时候,曹贵英却乍然离场。

一次意外,让她死在了最最平常的一天。


她的死亡,也直接带走了马有铁的所有光亮。

影片的最后,马有铁放生了跟了他半辈子的驴,卖掉了所有的粮食,还清了邻居的十个鸡蛋和两袋土豆,坦然地喝下了农药。

很多人看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无法接受他俩的命运。

但是美好的东西不能长久,无常才是人生的常态。

生活不会因为你过得苦,就对你稍加仁慈;

命运也不会等你准备充分,再降下厄运。

可能就在你心怀希望的时候,它就会给你迎头一击。

无论你有多不舍,多难过,面对和接纳死亡,都是人生的必修课。

主持人梁继璋曾说:

每个人只有一次的缘分。下辈子,无论爱与不爱,都不会再相见。

余生,请一定记得每一天都要用力地活着,珍惜身边人,好好善待当下的自己,不要留下任何遗憾。




有人说,《隐入尘烟》是现代版的《活着》。

这两部影片的主人公,都是在苦海里泅渡的人,但他们的经历,又给无数人带去了生的希望。

我们每个人,都该从他们的生活态度中,找到向上的精神力量。

如同一粒尘埃,只要存在着,就要找到自己的位置;

如同一颗麦子,只要生长着,就要找到光的方向。

然后,用力去爱,去奋斗,去成长,哪怕终将隐入尘烟,也要不惧困难,不失希望地去拼一段无悔的人生。

这不能算是一篇影评。事实上早在二月看完此片后我就将其置之脑后了,就是现在突然刷到了导演很早以前的这个采访,其实还挺反感的吧,仅重申一下自己的立场。我非常不认同李睿珺导演的此种说法,特别是在创作层面,蛮不讲理的,这般狭隘和较劲也不会有助于你拍出好电影的。不扯远的,看看今年的金熊奖《阿尔卡拉斯》就知道差距到底在哪了,同题创作,同场竞技,一目了然,这关乎导演态度,取决于他们到底秉持着怎样的创作观与信念。关于摄影,其实最能体现出一个创作者的态度,甚至是某种隐含态度。而在此类题材中摄影理应显明的反映出一种习性,它应是一种本真运动。你究竟把你的摄影机放置在何种位置上,镜头是会泄密的,为什么我只看到了你的摄影机致力于扫描一种乡村奇景,这个环境、这片土地真的有被平等对待吗?矛盾的是既然你选择从生存原态入手,将日常性作为起点,为什么却让摄影作为装配自然世界的技术方法,继而成为你最得力的工具呢 (开场一个镜头即定调),摄影机佯装早已适应了地域本貌,虚假的融入其中,同时创作者又想在摄影上兼具一种美学气韵,以支援他想要抓住的乡土景象。我丝毫不认为本片的摄影是成功的 (可以对比《阿尔卡拉斯》对自然的摄取),未能与生灵、平凡事物、日常生活、静态场景建立起真正的纽带(摄影在它的维度上没有做到“隐入尘烟”),加上两位演员在表演上肉眼可见的不协和 (相比之下《阿尔卡拉斯》又一次作出表率),让这种融合的可能变得更加遥远。对手戏的矛盾甚至是失效在于武仁林真的生活在其中,另一边则让职业演员海清在服化扮相上刻意去靠拢,但当海清越是卖力的运用大量技巧去塑造这个角色时,就越会造成表演上的贬值,二人没有进入同一轨道,把他们单拎出来都没问题,放在一起却成了问题,于我而言这个情境是很难成立的,可这恰恰是导演的别有用心,因为他明明可以让两位非职业演员来担任主角,其效果想必也会更好。而影片因其对现实的浪漫化修饰甚至是改造 (这种浪漫化还是创作者施舍给主角二人的,就此题材而言当然不该如此),更不要说其目的性是建立在一种功利主义之上的讨好与迎合,是的,典型的电影节电影,还是最低级的那种,以这种姿态跻身柏林主竞赛并不让人意外,李睿珺导演的入围与他本人是否被影节视为拔尖作者也没直接关系,而是基于一种被验证过的默契,一种华语电影人前辈在此打下的良好基础,是已然存在的、长年累月互信往来的成果,当然也包括了西方电影节对第三世界电影根深蒂固却似乎又难以避免的“游客”视角,在这儿就不展开赘述了。我想说的是,作为导演你倾向于以苦情式创作来介入 (而过分的情感渲染或巨大的感情真空都是我们应当避免的),消费苦难的同时又只是在各种表象问题上打转,摄影机也绝非试图去揭示什么,那也就不要甩锅给观众了。它不是顺理成章的,这种方法本来就不是此类创作的唯一解,更谈不上最优解,别说是还未走出第五代的创作语系,反而更加倒退回了最1.0的阶段,而为什么到了2022年还在这么拍呢,这不是开倒车吗,且还要观众顺从的去观看这么没有长进的电影,难道不应该反省下自己?你真的是在嘲讽观众生活的太滋润,还是欺负观众压根不懂创作呢?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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